欧阳澈

欧阳澈,男,北宋末江右人布衣。字德明,抚州崇仁(今属江西)人。少年时即喜谈世事,尚气大言,慷慨不稍屈。靖康初应诏上疏,奏论朝廷弊政三十余事,陈安边御敌十策。金兵南侵,徒步赴行在,伏阙上书,力诋和议。建炎元年八月,与陈东同时被杀,年三十一 (《宋史》本传作年三十七,误)。绍兴间,追赠秘阁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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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欧阳澈(1097-1127)字德明,宋崇仁县青云(今江西省崇仁县马安乡)栎油人。生于宋哲宗绍圣四年,卒于高宗建炎元年,年三十一岁。性尚气节,敢于直言,虽身为布衣,却以国事为己任。常纵谈世事,善谈世事,慷慨尚气,忧国悯时,见识明达,切中时弊,其忧国悯时之心,皆出自本性。

  靖康元年(1126),金兵大举攻宋,宋兵节节败退。欧阳澈出于爱国之心,向朝廷上“安边御敌十策”,州官扣下不给转呈。他又针对朝廷弊政,提出保邦御敌,罢免卖国害民的奸臣等十件大事将上书钦宗。适逢金兵已攻破汴京,钦宗赴金营求和。金人提出苛刻条件,迫宋订立城下之盟。欧阳澈闻讯愤慨已极,对人说:“我能口伐金人,强于百万之师,愿杀身以安社稷。有如上不见信,请质子女于朝,身使金营,迎亲王而归。”众人笑他痴狂,他也不予理论,只身徒步北上。

  靖康二年(1127)五月,康王赵构即位于南京(今河南商丘南),是为高宗。欧阳澈徒步到达南京,伏阙上书,力言李纲不能罢相,黄潜善、汪伯彦、张浚等主和派不可重用,并请御驾亲征,以迎二帝。言辞激切,遭佞臣黄潜善等诬指为“语涉宫禁”。高宗震怒,将他与太学生陈东一起斩首,年仅31岁。他曾说:“臣非不知而敢抗言,愿以身而安天下。”果如其言。

  尚书右丞许翰听说欧阳澈等被杀,大为震惊,遂力求免职,并为陈东、欧阳澈撰写哀辞。绍兴四年(1134年),高宗被金兵赶至杭州以后,才有所醒悟,懊悔不该杀死欧阳澈等人,遂追赠欧阳澈为秘阁修撰。

  有《欧阳修撰集》7卷(其中诗集《飘然集》三卷)。嘉定十七年,抚州通判胡衍义取欧阳澈靖康三书并刻为六卷。事见本集卷首宋吴沆序,《宋史》卷四五五有传。

  欧阳澈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欧阳修撰集》为底本,校以宋陈思《两宋名贤小集·飘然集》(简称两宋本),傅增湘校补《豫章丛书》本(简称傅校)。新辑集外诗一首附于卷末。

欧阳澈的诗文

玉楼缥缈孤烟际。徒倚愁如醉。雁来人远暗消魂。帘卷一钩新月、怯黄昏。

那人音信全无个。幽恨谁凭破。扑花蝴蝶若知人。为我一场清梦、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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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片悠扬出远山,拟为霖雨霈尘寰。未乘风雨吹嘘便,蓦被曦轮照烁还。

心在苍生常欲起,踪归深岫暂投閒。油然一作施膏泽,始趁岚烟入帝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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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然庭列碧琅玕,潇洒清阴透胆寒。落落已成栖凤实,团团俱是化龙竿。

夜深筛月疑金碎,晓色笼烟认戟攒。劲节刚持君子操,王猷休把等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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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杯邀月宴华堂,苦恨山高阻兴狂。海峤岂能藏素魄,云衢终自布寒光。

须臾帘捲银蟾影,次第樽浮桂子香。正好吹箫恰无月,姮娥应见我恓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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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裛轻尘步武迟,垫巾归自武陵溪。纷纷谁认神仙过,拊掌琼楼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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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破鳞云皓月轮,银蟾著意露精神。十分素魄高低印,一样寒光远近均。

触目冰壶无点翳,照人水鉴绝纤尘。拟携玉斧乘风御,折桂归荣白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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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袂龙钟破雨归,玉人惊笑若耶溪。恨无款段驰春径,故故遗鞭盼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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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书空,橘星垂槛。江天水墨秋光晚。香丝袅袅祝尧年,公庭锡宴挥金碗。

醉索蛮笺,狂吟象管。珠玑灿灿惊人眼。遏云更倩雪儿歌,从教拍碎红牙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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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歌诗数百篇,赓酬乐有父兄贤。要晞靖节栽门柳,须俟参寥梦石泉。

咳唾幸存三寸舌,文章可愧一囊钱。会须重咏高轩过,呕出蕲攀李贺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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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镌风月摘佳篇,落笔尤宜法古贤。淬砺要如砻宝剑,清新蕲似冽寒泉。

会同白句吟披锦,冷笑邕文卖得钱。诗社获公添一瑞,苦思须拍阆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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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名浪得在卢前,器识惭非叔度贤。捉月笑他吟采石,凌云端欲赋甘泉。

发硎喜淬冲牛剑,启齿羞谈使鬼钱。平世未应徒尔耳,行藏终与古人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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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泼墨水云秋,似绮馀霞次第收。灿灿拒霜铺蓼岸,双双属玉舞蘋洲。

杳无锦字来凭雁,拟灭机心试狎鸥。望里碧云还又合,数峰江上忍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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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醪常共醉淋浪,鱼目惭游涨海傍。琴听雅音弹碧玉,鼎分灵剂炼玄霜。

缠肠锦绣篇章丽,入室芝兰燕寝香。此别未应徒尔耳,鹏程万里事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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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鍊新诗摘锦囊,笔驱秀丽汝川傍。气横阿剑疑干斗,韵逸丰钟必待霜。

遒劲狂挥毛颖疾,淋漓醉扫麝煤香。珠玑喜就鲛人乞,收拾端期百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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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才松桂振芬芳,桃李根茎愧托傍。眩目文章舒丽锦,超群节操抗严霜。

快聋未卜闻谈绮,补劓期攀霭德香。时遣长须致双鲤,新诗无惜屡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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饫聆舌铎向鸡窗,深愧葭蒹倚玉傍。妙论乍离人吐屑,渴心欣破橘含霜。

颇多好景撩人笑,独赏幽丛扑面香。数笔江山吟未得,何时对榻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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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怀磊落富诗情,琢句端明法颂声。格健要除蔬笋气,语工须带雪霜清。

碧云矜式存风雅,黄卷沈潜学老成。锻鍊更能师岛可,禅林无患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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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掠轻风破异香,非兰非麝味何长。荻筛玉屑飞鱼舍,菊碎金尘点醉乡。

露裛木犀增馥郁,烟滋菡萏益芬芳。佳人惹得盈襟袖,刬地慵拈锦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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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无聊独倚门,谁怜跨下有王孙。扬镳特辱过黄宪,载酒端来醉子云。

写景锦囊同摘句,摇风玉麈细论文。共欣贱子当生日,戏祝遐龄倒一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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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妙高轩肯过门,共期献策学公孙。因观佳句题红叶,陡起归心望白云。

坐上挥犀惊险语,醉中染翰缀雄文。相忘岂假投遵辖,待月同倾北海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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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忆莲娃夜叩门,恐缘芳草怨王孙。眉弯海峤初生月,鬓亸巫峰欲坠云。

金粟花残将委烬,香丝篆破不成文。朦胧月映人如玉,尔汝忘形共一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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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才卓荦冠儒门,知是延陵几世孙。白雪歌诗凌鲍谢,青钱事业压机云。

雄图未遂羞投笔,赋分甘贫耻卖文。已结忘形韩孟友,醉吟常愿共开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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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衣幸每蹑膺门,了了惭非孔氏孙。麈尾既容闻吐屑,毫端合许见摛云。

羲皇况已傲彭泽,屈宋安能过广文。白璧一双如见掷,解貂准拟换融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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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于蹲踏谒权门,独洒新诗示从孙。之问已尝吟夺锦,相如宜共赋凌云。

高怀素蕴知人鉴,斐句惭非吊古文。抵鹊果蒙投卞玉,珍藏何啻获牺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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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轮初讶一分亏,结客传觞笑语迟。云汉无端藏兔影,金波恨不蘸蟾枝。

佐樽痛忆飞琼侣,染翰栽成感鬼诗。料得中秋月应朗,习池端约捧琼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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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英装点近芳辰,风掠清香已袭人。端的樊川携玉液,来同靖节赏金尘。

藏阄戏赌杯中物,投辖坚留座上宾。恶客不容污我社,摛云要扫笔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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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高因赋遏云篇,曳屣狂歌放昔贤。未遂相如荣驷马,且寻师正傲清泉。

悲吟玉未经三献,羞涩囊空乏一钱。典却春衣常独酌,从教邸主笑鸢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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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窗俛默谢尘嚣,炙手权门懒折腰。节操刚持忠孝砺,胸襟常以古今浇。

萧条陋巷閒三径,牢落生涯寄一瓢。何日高轩能我过,竹林清集共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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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戟峰攒迥绝尘,扪萝宜谒社中人。虽无樽酒邀元亮,恰有清谈敌季真。

漱玉泉声清洗耳,霭云香缕静颐神。支公况是忘形侣,不讶林宗折角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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翚飞高阁势凌云,端拟云衢致此身。直跃鲁梯千尺峻,高攀蟾窟一枝春。

廓然眼界同霞域,快矣襟袍绝点尘。髣髴麻姑亭上景,方平应约此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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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楹崛起拂云端,平步危梯入广寒。脱屣伫当腾鹤驭,飞凫终拟附鹏抟。

半天风雨凭栏咏,万里江山指掌看。十二楼台多胜概,惭无诗思剪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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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甍飞峻势凌烟,卷白楼中悉谪仙。枕曲顿能逃外果,漱醪端欲继前贤。

云屏环列蓬壶境,花锦均铺水墨天。涤濯吟魂强裁句,诗成冷笑满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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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红尘万种非,杜门却扫下书帏。圣贤若许同仁杰,子弟从教诋窦威。

反复始知经旨远,沈潜愈觉道心微。自惭闻见多迂阔,何幸慈亲屡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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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灌蔬畦慕汉阴,不辞抱瓮汲泉深。拟为元亮萧条处,岂有樊迟货殖心。

剔去荆榛俱绝蔓,栽培桃李已成林。兔葵燕麦元荒寂,刬地繁华直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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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刀顿洗碧琅玕,半亩清阴透胆寒。为去残枝藏毒虺,端留密叶隐鸣鸾。

荒榛杂揉尤宜剔,直节坚刚岂忍残。拟倩萧郎挥妙笔,一时收拾画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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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落风轩枕簟凉,高眠亭午梦何长。转为蝴蝶徒虚语,游遍华胥秖妄狂。

唤觉始惊俱幻化,劳生顿悟谩乾忙。搔头斜倚屏山久,熟较无如醉玉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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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传种法自东坡,潜喜春来活者多。不遣牛羊残物性,更资雨露养天和。

虬枝终拟栖仙鹤,云叶行看施女萝。纵与蒿莱暂同植,大夫封宠竟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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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轻烟锁远山,眼封潇洒脱尘寰。投林宿鸟相呼唤,出草飞萤自往还。

吟拟停杯邀月饮,醉蕲支枕伴云閒。因风拾得新诗句,独倚高梧笑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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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铺万籁绝纷华,独泛瑶觞衬脸霞。饮罢仰天歌白雪,醉来启匣拂青蛇。

伴邀佳客推明月,乐奏清声有乱蛙。欲学广文事高节,恨无细雨落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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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风吹绽绛香囊,碧玉丛中巧剪装。刚对炎曦争灼烁,羞同凡卉竞芬芳。

动人来把骊珠吐,照眼潜将蜀锦张。诗思为伊牵引煞,暗随蝴蝶梦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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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閒结客叩禅扃,拾得林间一种清。倚杖细听黄鸟语,捲帘遥指碧云生。

清风麈尾驱尘态,春露瓯心破宿酲。便拟躬耕傅岩下,翻惭没世未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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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翅归来口欲缄,结茅遁戢寄云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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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门却扫绝机缄,砥节端如万仞岩。涧底无鳌休掷钓,路傍有草倩谁芟。

披襟嫩竹敲风细,支枕幽禽斗语喃。底事晓来无挟弹,为嫌屋上集乌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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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章句慕汤休,结客来寻物外游。茗椀翠涛能破闷,棋枰飞雹共忘忧。

须泉况味参师正,爱竹襟怀亚子猷。好事不须沽酒引,一溪风物自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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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手权门似可羞,联翩宜作赤松游。花逢消恨本无恨,草对忘忧自不忧。

拂榻禅窗蠲俗虑,挥犀虚室论嘉猷。支郎况颇能诗话,涤濯吟魂为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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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锁窗前聚首时,戏弹圆玉偶输机。侑觞既欲携红袖,送酒何妨遣白衣。

酩酊预期归倒载,从容端约话玄微。挥戈直使颓阳却,不计西风隐半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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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踣红尘未偶时,醉吟风月且忘机。囊空不羡千金璧,道在何惭百结衣。

洗垢任他腾口谤,养恬尤觉道心微。孙阳一顾盐车骥,超逸方惊动中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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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童泽涸欲金流,小雨廉纤陡变秋。河朔饮徒方快意,鲈鱼归兴不如休。

歌姝况有飞琼侣,结客当为掷果游。一曲阳关肠断尽,未应闻此不迟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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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涌中庭剪异葩,纷纷郁郁叠轻纱。观光虽屡经群目,荐瑞由来庆一家。

雨洗晶荧飘玉叶,烟滋淡伫簇琼花。多应绰约东邻女,来伴仙翁咀绛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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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娜云容献瑞葩,晓云轻罩认笼纱。喜施繁艳迎诗客,羞寄清香入酒家。

妙质本能兼五德,芳名今复冠群花。可怜一种婵娟态,醉倚秋风脸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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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云阁上二诗仙,不共凭栏仅一年。耳冷高谈增企仰,目惊健笔忆攀缘。

挼蓝环翠应依旧,转毂流光已屡迁。秖忆醉吟风月处,数竿修竹带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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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久交情古所难,松筠高节实能攀。弗思小怨心怀恚,惟嗜狂吟笑解颜。

谗口任教华似锦,忠言到底臭如兰。翻惭不识奇男子,窥管徒知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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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杖先生过草莱,竹林结客笑衔杯。盘堆冷炙非珍馔,樽贮香醪旋泼醅。

玉屑挥犀谈绮吐,缬纹入面醉颜开。自惭阘茸亲馀论,健笔时观吐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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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阴凝水墨天,雨丝成阵拂窗前。千层叠巘笼轻霭,一带澄江锁淡烟。

归思似云空散乱,名踪如系尚留连。当时错笑悲风赋,今日閒愁顿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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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标名气象雄,快哉岂为一襟风。端期骥子穷经敏,早向蟾庭射策通。

奔逸伫当跻捷径,栖迟暂此寄尘踪。过门大嚼徒虚语,未若芝兰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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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矣标名厥趣高,端能教子振风骚。麈挥捷辩重冯席,笔洒新诗夺宋袍。

冷笑三投方鉴玉,雄图一钓便连鳌。行行指点青云步,烜赫英声冠誉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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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匠居邻剑水傍,笔端疑化剑锋铓。雕镌丽景春工巧,煅炼佳词武库张。

字字泓澄清妒月,篇篇耿介烈含霜。楼成白玉归天府,掷下珠玑满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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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轩虚敞静无尘,笑揖遥岑作主人。兴似子猷来访戴,情同荀鹤误寻真。

重披药箓聊忘倦,侧听蝉吟试爽神。赖得好风知我意,幽香拂掠袭衣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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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簧巧语何须听,似海侯门岂足游。太华崇高无弃土,沧浪合并纳纤流。

未要季子荣亲印,已买陶朱佚老舟。藏器待时须大用,耻争蜗角与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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驷马华轩终得志,箪瓢捽茹且潜身。隋珠莫弹排空雀,和璧休投按剑人。

画史解衣须遇鉴,齐门鼓瑟信难亲。索瘢洗垢从教谤,澡雪襟怀与道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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