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翃,唐代诗人。字君平,南阳(今河南南阳)人。是“大历十才子”之一。天宝13年(754)考中进士,宝应年间在淄青节度使侯希逸幕府中任从事,后随侯希逸回朝,闲居长安十年。建中年间,因作《寒食》诗被唐德宗所赏识,因而被提拔为中书舍人。韩翃诗笔法轻巧,写景别致,在当时传诵很广。
韩(hán)翃( hóng)(生卒年不详)登天宝十三载进士第,官至驾部郎中、中书舍人。
在大历十才子里,韩翃和李益也许是最著名的两个。这并非是由于他们的文学造诣,而因为他俩都是传奇里的有名角色。见《太平广记》卷肆捌伍许尧佐《柳氏传》。
韩翃诗笔法轻巧,写景别致,在当时传诵很广。诗多写送别唱和题材,如《韩君平诗集》,《全唐诗》录存其诗三卷。
韩翃诗集里十之八九是送行赠别或者唱和吟咏的诗歌。这类作品在唐代其他名家诗集里所占的比例似乎都没有像他的诗集里那么大。韩翃善于轻巧而具体地预祝旅途顺利,说得古代舟车仿佛具有现代交通工具的速度。淄青侯希逸、宣武李勉相继辟幕府。建中初,以诗受知德宗,得到德宗的赏识,被授予驾部郎中、知制诰等官爵,最后官至中书舍人。韩翃与钱起、卢纶等人号称大历十才子。他作诗兴致繁富,一篇一咏,朝野珍之。
唐朝天宝年间,诗人韩翃(一作翊)羁滞长安,与李生相友善。李之爱姬柳氏,;艳绝一时,喜谈谑,善讴咏,慕翃之才,甚属意焉。李生遂慷慨将柳氏赠翃,并解囊资助三十万玉成二人婚事。翌年,翃得登第,遂归昌黎省亲,暂将柳留长安。适逢安史之乱,两京沦陷。为避兵祸,柳剪发毁形,寄居法灵寺。时翃已被淄州节度使侯希逸辟为书记。及肃宗收复长安,翃便遣使密访柳,携去一囊碎金并写了这首《章台柳》赠之。柳捧金呜咽,答赠了这首《杨柳枝》。但不久柳又遭番将沙吒利劫以归第,宠之专房。及翃随希逸入觐京师乃知其事,肃宗乃下诏断柳归翃 ,夫妻终得破镜重圆。(事载孟棨《本事诗· 情感一》及《太平广记·柳氏传》)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韩翃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柳氏 《吴中先贤谱》 苏 文 编绘
这一段,仍是天宝年间旧事了,韩翃羁滞长安,与李王孙交好。歌宴之间李王孙的爱姬柳氏看中的韩翃,韩翃大概也看中了她,因为这个柳氏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虽无张红拂的眼力可以看中身在风尘中的李靖,慷慨与之私奔,倒也不差,首先要容貌不差,据孟棨《本事诗· 情感一》及《太平广记·柳氏传》) 称:“艳绝一时。”这个“一时”赞得就很重了,起码是几年间,可见柳氏容色甚是可观。其次是才情趣味不差,“喜谈谑,善讴咏”,可见是个能说会道,还能来几句诗的解语花。
柳氏为人歌姬却不是妾室。“姬”和“妓”就像“倡”和“娼”一样有根本的区别。基本上可以看做两种职业,两种社会人员。古代达观贵人多养家姬,并以姬容色美好,举止有礼为喜,交往之时,这就是显示自己门第修养的方法之一。简单来说,姬好比家里名贵的器物摆设,可以与客人拿来品评观赏。妓就不同,白居易蓄姬,却不是蓄妓,没有人会在家里养妓女,而妓女一旦被人收纳,就叫做“从良”了,不能说是“妓”。
或许柳氏也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认识了韩翃,他和他推杯换盏,她出来歌舞助兴。酒宴是催情的重要场合,三杯两盏下肚,无情的也能逢场作戏一把,有情的就更是锦上添花。柳氏纵然比不得红拂胆大,却也是个胆子不小的,眼见得才子当前,情难自禁。眉目之间,公然对别的男人动情,显然动静还不小,被李王孙看出来。
李王孙也是个豪侠似的男子,宽宏大量,不以柳氏“移情”为忤。反而对两人都很负责,回头问清韩翃对柳氏也有意思,开元盛世的尾声,似春光返照之时。人行事性情还是有着盛世的开朗疏豪,李生不但将柳氏赠于韩翃,更慷慨解囊拿出三十万玉成二人婚事。由此可更以断定柳氏绝非李生的妾室,甚至跟他没有一点实质关系。如果柳氏为人小星,即便柳氏眼波欲横,韩翃为了名声也要退避三舍,彼时他正是要入闱的士子,不会傻到因一时爱恋坏了名声。
两人成婚后的第二年,韩翃新科及第,按礼要回老家省亲,他就回昌黎省亲,将柳氏留在长安,一开始看上去,柳氏是属于那种好命的,遇到个开明大方的男主人,又得了个一个风流俊逸少年有成的才子做老公。不料安史之乱起,两京沦陷。这一番兵连祸劫,身历其中的诗人们无不痛苦不堪,老杜的《三吏》、《三别》只是撷取了战乱当中小小事件就足以让人哀叹不止,可见黎民受苦之深。
被留在长安的柳氏呢,虽然她在后来的诗文中丝毫没有提及到自己的辛苦忧惧,但一个柔弱的女子碰上战乱,说怎样担惊受怕都是不为过的,可以依靠的人不在身边,身边又兵荒马乱时时有人死去……说实在的,我很佩服这个女子,在危难时刻,她不像她的外貌那样娇嫩柔弱,而更像空谷幽兰,如何寂寞艰难抓住生机坚持不放弃。她很冷静地剪去长发,穿上缁衣,寄居法灵寺。那种开放,已不是当年在席宴之间的灼然盛开。而是静静地,积聚养分,如昙花那般连根茎里都汁液饱满的等待。诚然。但她的幸免于难,确有天意的成分在,如果当时突然来一伙贼兵洗劫了寺院,一阵切菜瓜似的砍翻在地,她就是再谨言慎行也没用。
战乱中,韩翃流落青州成为节度使侯希逸的幕府书记,与柳氏天各一方。我在想上苍是有旨意降临的。冥冥中,它让很多人失散了。冥冥中它又在牵引着很多人的相聚。人与人之间的相见,就像山和山,水和水之间。很可能蜿蜒就至,也可能终生不至。
等到唐肃宗收复长安,韩翃便遣人到长安四处密访柳氏,并给她送去一囊碎金和一首《章台柳》: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章台柳”三字后人用滥,仿佛只要提笔眼角眉梢就会浮现心领神会暧昧不清的笑容。其实它自韩翃笔下萌生之初还是一身纯净,只是一个男人对妻子的思念而已,只是用来暗喻身在长安的柳氏。而“章台”亦不是娼家聚居之所,它本是战国时所建宫殿,以宫内有章台而得名。秦王曾在此宫接见蔺相如,相如献和氏璧,壮烈之态,千秋仍鲜亮,与淫秽放荡没有一点关系。章台下有街名章台街,旧时常常用来代指长安。而后来,渐渐竟演变成了花街柳巷的代名词。
柳氏捧诗呜咽,深明男人对自己的爱意和怀疑试探。他既担心她的生死安危,又担心她红颜凋零不堪相看,更恐值此兵荒马乱之秋,她己为他人所劫夺占有。他的心肠九曲她都看的明白。爱,是不断怀疑,不断肯定的过程。肯定了韩翃对自己仍有爱意牵念的柳氏心潮起伏,再难像以前那样心如止水地待在寺庙里渡过余生。她开始蓄发等待和韩翃的团聚,但不久即遭番将沙吒利劫持。这次他是真真实实为人小星宠之专房。如果不遇见。如果韩翃不随侯希逸入觐京师,那么,长安的街市上就不会有那么凄凉的重逢和再见。
他在长安的街市上心意阑珊地行走,这曾经繁盛的城市如受伤过重的动物,奄奄一息,静默的舔着自己的伤口。到处离乱萧条,劫后余生的气息过于强烈让人绝望窒息。他的柳氏就在这样的失落里坐着马车轻轻过来。
清风吹动了她车上的帘幔,他们互相得以望见。一别经年,恍若两生。那一瞬韩翃张口结舌失落到无语,如果柳氏流离市井落魄不堪,也许他只有心疼而不会失落。但是他看见华衣美服的柳氏消瘦失意的样子,见她离了自己活的也不差。他会想到我的女人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这个人他的权势地位不下于我,可是,我的女人她不快乐。我看出她的不快乐了。——他要证明这个女人仍是需要自己的。
柳氏也看见了他,她于是狠狠地落泪,心里怨恨着造化弄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给他丢下一个装了口脂的小金盒,包着金盒的锦帕上写有给他的答赠诗《杨柳枝》: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在观望同一件事的角度和用心上,男人和女人迥然不同。韩翃的《章台柳》表现出来的情感是,他对她相思不忘又疑窦丛生。而柳氏答词自比为“杨柳枝”词意凄凉,她对他一样情深意浓念念不忘,却无半点怀疑拷问韩翃的意思,她只是在痛悔,还深深自弃。自己失身藩将,哭泣着告白。此身已适他人。芳华已谢,纵使君来已不堪折了,仿佛,这一切是她的过错。
《杨柳枝》本汉乐府中横吹曲辞,作《折杨柳》.至隋始为宫词.后因白居易之妓樊素善唱《杨柳枝》,时人遂以曲名之,皆为七言四句,与柳氏的《杨柳枝》并非同调.此二首词纯以起句为题,因句法,格律基本相同,故清人万树编《词律》将两词归入同一调《章台柳》之下。韩翃得诗后心意彷徨,手捧香脂痛苦不堪又一筹莫展。他那时还不是皇帝身边的机要秘书,不是红人。未敢轻易得罪藩将,后来得到有侠义心肠的人帮助,对肃宗禀明此事。这一场官司打到皇帝驾前才有个了结,肃宗下诏断柳氏归韩翃,离散多年的两人终于破镜重圆。
相信柳氏回到韩翃身边会得到善待。这个男人他的诗里透出妩媚的气息,不是那种强悍霸道斤斤计较的男人。唐朝也不像以后那么死讲贞节观念。前面说了,后来韩翃的仕途也不错,肃宗朝没有什么大作为,德宗朝却颇受恩宠。至于柳氏是妻是妾都不用计较这点名分了,尽管我一直忍不住在琢磨这个。
重要的是,她与他之间失而复得的情感经历无人可取代。谁丢失了谁,都是损失。
送客归江州。唐代。韩翃。 东归复得采真游,江水迎君日夜流。客舍不离青雀舫,人家旧在白鸥洲。风吹山带遥知雨,露湿荷裳已报秋。闻道泉明居止近,篮舆相访为淹留。
送冷朝阳还上元。唐代。韩翃。 青丝缆引木兰船,名遂身归拜庆年。落日澄江乌榜外,秋风疏柳白门前。桥通小市家林近,山带平湖野寺连。别后依依寒食里,共君携手在东田。
送客之江宁。唐代。韩翃。 春流送客不应赊,南入徐州见柳花。朱雀桥边看淮水,乌衣巷里问王家。千闾万井无多事,辟户开门向山翠。楚云朝下石头城,江燕双飞瓦棺寺。吴士风流甚可亲,相逢嘉赏日应新。从来此地夸羊酪,自有莼羹定却人。(定却一作:味可)
送客贬五溪。唐代。韩翃。 南过猿声一逐臣,回看秋草泪沾巾。寒天暮雪空山里,几处蛮家是主人。
章台柳·寄柳氏。唐代。韩翃。 章台柳,章台柳,颜色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版本一)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版本二)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版本三)
酬程延秋夜即事见赠。唐代。韩翃。 长簟迎风早,空城澹月华。星河秋一雁,砧杵夜千家。节候看应晚,心期卧亦赊。向来吟秀句,不觉已鸣鸦。
同题仙游观。唐代。韩翃。 仙台初见五城楼,风物凄凄宿雨收。山色遥连秦树晚,砧声近报汉宫秋。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闲小洞幽。何用别寻方外去,人间亦自有丹丘。
送客游江南。唐代。韩翃。 桂水随去远,赏心知有馀。衣香楚山橘,手鲙湘波鱼。芳芷不共把,浮云怅离居。遥想汨罗上,吊屈秋风初。
寄令狐尚书。唐代。韩翃。 立身荣贵复何如,龙节红旗从板舆。妙略多推霍骠骑,能文独见沈尚书。临风高会千门帐,映水连营百乘车。他日感恩惭未报,举家犹似涸池鱼。
扈从郊庙因呈两省诸公。唐代。韩翃。 丹墀列士主恩同,厩马翩翩出汉宫。奉引乘舆金仗里,亲尝赐食玉盘中。昼趋行殿旌门北,夜宿斋房刻漏东。明日驾回承雨露,齐将万岁及春风。
送端州冯使君。唐代。韩翃。 白皙风流似有须,一门豪贵领苍梧。三峰亭暗橘边宿,八桂林香节下趋。玉树群儿争翠羽,金盘少妾拣明珠。怀君乐事不可见,騣马翩翩新虎符。
送王府张参军附学及第东归。唐代。韩翃。 邻家不识斗鸡翁,闭户能齐隐者风。顾步曾为小山客,成名因事大江公。一身千里寒芜上,单马重裘腊月中。寂寂故园行见在,暮天残雪洛城东。
送齐明府赴东阳。唐代。韩翃。 绿丝帆繂桂为樯,过尽淮山楚水长。万里移家背春谷,一官行府向东阳。风流好爱杯中物,豪荡仍欺陌上郎。别后心期如在眼,猿声烟色树苍苍。
鲁中送从事归荥阳。唐代。韩翃。 故园衰草带荥波,岁晚知如君思何。轻橐归时鲁缟薄,寒衣缝处郑绵多。万人都督鸣骝送,百里邦君枉骑过。累路尽逢知己在,曾无对酒不高歌。
兖州送李明府使苏州便赴告期。唐代。韩翃。 莫言水国去迢迢,白马吴门见不遥。枫树林中经楚雨,木兰舟上蹋江潮。空山古寺千年石,草色寒堤百尺桥,早晚卢家兰室在,珊瑚玉佩彻青霄。
送田明府归终南别业。唐代。韩翃。 故园此日多心赏,窗下泉流竹外云。近馆应逢沈道士,比邻自识卞田君。离宫树影登山见,上苑钟声过雪闻。相劝早移丹凤阙,不须常恋白鸥群。
寄裴郓州。唐代。韩翃。 乌纱灵寿对秋风,怅望浮云济水东。官树阴阴铃阁暮,州人转忆白头翁。
送客之潞府。唐代。韩翃。 官柳青青匹马嘶,回风暮雨入铜鞮.佳期别在春山里,应是人参五叶齐。
梁城赠一二同幕。唐代。韩翃。 五营河畔列旌旗,吹角鸣鼙日暮时。曾是信陵门下客,雨回相吊不胜悲。
奉送王相公缙赴幽州巡边(一作张继诗)。唐代。韩翃。 黄阁开帷幄,丹墀侍冕旒。位高汤左相,权总汉诸侯。不改周南化,仍分赵北忧。双旌过易水,千骑入幽州。塞草连天暮,边风动地秋。无因随远道,结束佩吴钩。
寄赠虢州张参军。唐代。韩翃。 三十事诸侯,贤豪冠北州。桃花迎骏马,苏合染轻裘。观妓将军第,题诗关尹楼。青林朝送客,绿屿晚回舟。好栗分通子,名香赠莫愁。洗杯新酒熟,把烛故人留。百雉归云过,千峰宿雨收。蒹葭露下晚,菡萏水中秋。忆昨陪行乐,常时接献酬。佳期虽雾散,惠问亦川流。开卷酲堪解,含毫思苦抽。无因达情意,西望日悠悠。
送李中丞赴商州。唐代。韩翃。 五马渭桥东,连嘶逐晓风。当年紫髯将,他日黑头公。不异金吾宠,兼齐玉帐雄。闭营春雪下,吹角暮山空。香麝松阴里,寒猿黛色中。郡斋多赏事,好与故人同。
汉宫曲二首。唐代。韩翃。 骏马绣障泥,红尘扑四蹄。归时何太晚,日照杏花西。绣幕珊瑚钩,春开翡翠楼。深情不肯道,娇倚钿箜篌。
送客知鄂州。唐代。韩翃。 江口千家带楚云,江花乱点雪纷纷。春风落日谁相见,青翰舟中有鄂君。
寄徐州郑使君。唐代。韩翃。 江城五马楚云边,不羡雍容画省年。才子旧称何水部,使君还继谢临川。射堂草遍收残雨,官路人稀对夕天。虽卧郡斋千里隔,与君同见月初圆。
送刘将军。唐代。韩翃。 明光细甲照錏鍜,昨日承恩拜虎牙。胆大欲期姜伯约,功多不让李轻车。青巾校尉遥相许,墨槊将军莫大夸。阙下来时亲伏奏,胡尘未尽不为家。
送郑员外(郑时在熊尚书幕府)。唐代。韩翃。 风流不减杜陵时,五十为郎未是迟。孺子亦知名下士,乐人争唱卷中诗。身齐吏部还多醉,心顾尚书自有期。要路眼青知己在,不应穷巷久低眉。
送襄垣王君归南阳别墅。唐代。韩翃。 都门霁后不飞尘,草色萋萋满路春。双兔坡东千室吏,三鸦水上一归人。愁眠客舍衣香满,走渡河桥马汗新。少妇比来多远望,应知蟢子上罗巾。
送王诞渤海使赴李太守行营。唐代。韩翃。 少年结客散黄金,中岁连兵扫绿林。渤海名王曾折首,汉家诸将尽倾心。行人去指徐州近,饮马回看泗水深。喜见明时钟太尉,功名一似旧淮阴。
送王少府归杭州。唐代。韩翃。 归舟一路转青蘋,更欲随潮向富春。吴郡陆机称地主,钱塘苏小是乡亲。葛花满把能消酒,栀子同心好赠人。早晚重过鱼浦宿,遥怜佳句箧中新。
汉宫曲二首(第二首一作李益诗)。唐代。韩翃。 五柞宫中过腊看,万年枝上雪花残。绮窗夜闭玉堂静,素绠朝穿金井寒。家在长陵小市中,珠帘绣户对春风。君王昨日移仙仗,玉辇迎将入汉宫。
赠张千牛。唐代。韩翃。 蓬莱阙下是天家,上路新回白鼻騧.急管昼催平乐酒,春衣夜宿杜陵花。
寄赠衡州杨使君。唐代。韩翃。 湘竹斑斑湘水春,衡阳太守虎符新。朝来笑向归鸿道,早晚南飞见主人。
羽林骑(一作羽林少年行)。唐代。韩翃。 骏马牵来御柳中,鸣鞭欲向渭桥东。红蹄乱蹋春城雪,花颔骄嘶上苑风。
送卢大理赵侍御祭东岳兼寄孟兖州。唐代。韩翃。 东岳昔有事,两臣朝望归。驿亭开岁酒,斋舍著新衣。上客钟大理,主人陶武威。仍随御史马,山路满光辉。
送李明府赴连州。唐代。韩翃。 万里向南湘,孤舟入桂阳。诸侯迎上客,小吏拜官郎。春服橦花细,初筵木槿芳。看承雨露速,不待荔枝香。
送皇甫大夫赴浙东。唐代。韩翃。 舟师分水国,汉将领秦官。麾下同心吏,军中□□端。吴门秋露湿,楚驿暮天寒。豪贵东山去,风流胜谢安。
送韦秀才。唐代。韩翃。 东人相见罢,秋草独归时。几日孙弘阁,当年谢脁诗。寒山叶落早,多雨路行迟。好忆金门步,功名自有期。
送客一归襄阳二归浔阳。唐代。韩翃。 南驱匹马会心期,东望扁舟惬梦思。熨斗山前春色早,香炉峰顶暮烟时。空林欲访庞居士,古寺应怀远法师。两地由来堪取兴,三贤他日幸留诗。
送故人赴江陵寻庾牧。唐代。韩翃。 主人持节拜荆州,走马应从一路游。斑竹冈连山雨暗,枇杷门向楚天秋。佳期笑把斋中酒,远意闲登城上楼。文体此时看又别,吾知小庾甚风流。
送客水路归陕。唐代。韩翃。 相风竿影晓来斜,渭水东流去不赊。枕上未醒秦地酒,舟前已见陕人家。春桥杨柳应齐叶,古县棠梨也作花。好是吾贤佳赏地,行逢三月会连沙。
送丹阳刘太真。唐代。韩翃。 长干道上落花朝,羡尔当年赏事饶。下箸已怜鹅炙美,开笼不奈鸭媒娇。春衣晚入青杨巷,细马初过皂荚桥。相访不辞千里远,西风好借木兰桡。
题张逸人园林。唐代。韩翃。 花源一曲映茅堂,清论闲阶坐夕阳。麈尾手中毛已脱,蟹螯尊上味初香。春深黄口传窥树,雨后青苔散点墙。更道小山宜助赏,呼儿舒簟醉岩芳。
又题张逸人园林。唐代。韩翃。 藏头不复见时人,爱此云山奉养真。露色点衣孤屿晓,花枝妨帽小园春。时携幼稚诸峰上,闲濯眉须一水滨。兴罢归来还对酌,茅檐挂著紫荷巾。
送刘评事赴广州使幕。唐代。韩翃。 征南官属似君稀,才子当今刘孝威。蛮府参军趋传舍,交州刺史拜行衣。前临瘴海无人过,却望衡阳少雁飞。为报苍梧云影道,明年早送客帆归。
送田仓曹汴州觐省。唐代。韩翃。 拜庆承天宠,朝来辞汉宫。玉杯分湛露,金勒借追风。古驿秋山下,平芜暮雨中。翩翩魏公子,人看渡关东。
送高别驾归汴州。唐代。韩翃。 信陵门下识君偏,骏马轻裘正少年。寒雨送归千里外,东风沉醉百花前。身随玉帐心应惬,官佐龙符势又全。久客未知何计是,参差去借汶阳田。
送郭赞府归淮南。唐代。韩翃。 骏马淮南客,归时引望新。江声六合暮,楚色万家春。白苎歌西曲,黄苞寄北人。不知心赏后,早晚见行尘。
题龙兴寺澹师房。唐代。韩翃。 双林彼上人,诗兴转相亲。竹里经声晚,门前山色春。卷帘苔点净,下箸药苗新。记取无生理,归来问此身。
奉和元相公家园即事寄王相公。唐代。韩翃。 共列中台贵,能齐物外心。回车青阁晚,解带碧茸深。寒水分畦入,晴花度竹寻。题诗更相忆,一字重千金。
送刘长上归城南别业。唐代。韩翃。 数刻是归程,花间落照明。春衣香不散,骏马汗犹轻。南渡春流浅,西风片雨晴。朝还会相就,饭尔五侯鲭。
送道士侄归池阳。唐代。韩翃。 银角桃枝杖,东门赠别初。幽州寻马客,灞岸送驴车。野饭秋山静,行衣落照馀。燕南群从少,此去意何如。
赠张五諲归濠州别业。唐代。韩翃。 常知罢官意,果与世人疏。复此凉风起,仍闻濠上居。故山期采菊,秋水忆观鱼。一去蓬蒿径,羡君闲有馀。
送营城李少府。唐代。韩翃。 怀禄兼就养,更怀趋府心。晴山东里近,春水北门深。新绶映芳草,旧家依远林。还乘郑小驷,躞蹀县城阴。
送中兄典邵州。唐代。韩翃。 官骑连西向楚云,朱轩出饯昼纷纷。百城兼领安南国,双笔遥挥王左君。一路诸侯争馆谷,洪池高会荆台曲。玉颜送酒铜鞮歌,金管留人石头宿。北雁初回江燕飞,南湖春暖著春衣。湘君祠对空山掩,渔父焚香日暮归。百事无留到官后,重门寂寂垂高柳。零陵过赠石香溪,洞口人来饮醇酒。登楼暮结邵阳情,万里苍波烟霭生。他日新诗应见报,还如宣远在安城。
送万巨。唐代。韩翃。 汉相见王陵,扬州事张禹。风帆木兰楫,水国莲花府。百丈清江十月天,寒城鼓角晓钟前。金炉促膝诸曹吏,玉管繁华美少年。有时过向长干地,远对湖光近山翠。好逢南苑看人归,也向西池留客醉。高柳垂烟橘带霜,朝游石渚暮横塘。红笺色夺风流座,白苎词倾翰墨场。夫子前年入朝后,高名籍籍时贤口。共怜诗兴转清新,继远家声在此身。屈指待为青琐客,回头莫羡白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