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龙

李攀龙(1514—1570)字于鳞,号沧溟,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明代著名文学家。继“前七子”之后,与谢榛、王世贞等倡导文学复古运动,为“后七子”的领袖人物,被尊为“宗工巨匠”。主盟文坛20余年,其影响及于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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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成就

  李攀龙的各体诗中,以七律和七绝较优。其七律声调清亮、词采俊爽。他以“金牛忽见湖中影,铁骑初回海上潮”(《与子与游保俶塔同赋》)来勾勒保俶塔下的西湖,以“浮沤并结金龛丽,飞窦双衔石瓮圆”(《酬张转运龙洞山之作》)来形容龙洞山的金龛和石瓮情况,虽嫌体物呆滞,但也还能传神。他以“明时抱病风尘下,短褐论交天地间”(《初春元美席上赠谢茂秦得关字》)来表现南北奔波的布衣诗人谢榛,以“自昔风尘驱傲吏,还能伏枕向清秋”(《寄元美》)来刻画好友王世贞,也较形像。但其构思、用词多见雷同。他的某些七绝,也还写得自然,还能注意顿挫变化,如《和聂仪部明妃曲》:“天山雪后北风寒,抱得琵琶马上弹。曲罢不知青海月,徘徊犹作汉宫看。”意味隽永,静韵深长。沈德潜品评此诗说:“不着议论,而一切着议论者皆在其下。”

  李攀龙诗文,由其友人、“后七子”领袖之一的王世贞整理编集为30卷,题《沧溟先生集》,其后屡有翻刻,历百年而不衰。李攀龙所编《古今诗删》,选各代之诗,影响颇大,后又摘取其中唐代诗歌编为《唐诗选》,成为当时通行的学塾启蒙读本,明清两代,影响超过《唐诗三百首》。所写《拟古诗》,临摹过甚,受人指摘。

  论诗比谢榛、王世贞偏狭,认为先秦古文已有古法,后世作者只要“摭其华而裁其衷,琢句成辞,属辞成篇,以求当于古之作者而已”(王世贞语)。他所著的《答冯通书》就提到:“秦汉以后无文矣”。推崇汉魏古诗、盛唐近体,所编《古今诗删》,宋元诗一首未录,可看出其论诗宗旨。其文聱牙戟口,成就不大。其诗亦多模拟剽窃之作,偶然面对现实,抒写内心真情时还有一些较好的诗,如《送明卿之江西》、《挽中丞》。七律和七绝相对较好,声调清高,词采俊爽,语近情深,然构思用词多见雷同。而乐府诗则如“临摹帖”。有《沧溟集》30卷。

人物生平

  李攀龙先世无所称名,其父李宝死后因李攀龙赠中宪大夫、顺德知府。攀龙9岁而孤,家无余赀,赖母张氏纺织度日。18岁入县学为诸生,廪于郡庠。与尚在髫年的殷士儋(后为大学士,有文名)、许邦才(后为王府长史,济南诗人)约为知交。攀龙自幼性情疏放,不耐当时书塾中讲授的经训内容和八股文,人目为狂生。

  嘉靖十九年(1540),攀龙取乡试第二名,3年后赐同进士出身。此后至嘉靖三十二年(1553),历顺天乡试同考官、刑部广东司主事、刑部员外郎、刑部山西司郎中,官凡三迁,辗转郎署,官职闲散。此间,攀龙与王世贞、谢榛、宗臣、吴国伦、梁有誉、徐中行等诗酒唱和,旨趣一致,遂结为诗社。其论诗主张,与“前七子”相倡和,形成一个新的文学流派,史称“后七子”。他们的文学主张的基本内容,即文主秦汉,诗规盛唐,继“前七子”的文学复古运动,为彻底改变“台阁体”统治文坛的局面而斗争。李攀龙集中的拟古乐府,是其文学主张的具体实践。

  嘉靖三十二年(1553),李攀龙出守顺德(今河北邢台市),为顺德知府。3年任期中,政绩卓著,做了一些既有利于巩固明王朝统治而又给百姓带来一定利益的事。如请蠲民税,减轻百姓负担;政刑宽简,民无冤情;增设驿站,减轻人民劳役负担等。其间诗文创作,也取得一定成就。无论赠答抒怀,还是描山摹水,或是关心时政之作,都各具特色。《登黄榆、马陵诸山是太行绝顶处四首》、《春兴》等,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

  嘉靖三十五年(1556)夏,李攀龙被提升为陕西按察司提学副使。到任不久,不能忍受陕西巡抚殷学挟势倨傲的作风,以母老归养为由,上疏乞归,旨未下即拂衣辞官。在职虽不满一年,李攀龙足迹却遍及区内,在视察府州县学的同时,也游览了各地的名山胜迹。《杪秋登太华山绝顶四首》,是这一时期的最佳诗作。

  由陕归来,李攀龙在家乡筑白雪楼,隐居高卧,杜门谢客,不与权贵往来,一些达官显官以其接见为荣,学人士子更以其品评来衡定自己的身价。因此“闻望茂著,自时厥后,操海内文柄垂二十年”(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李按察攀龙》)。这一时期是李攀龙诗文创作的重要时期,所写诗文,殆占《沧溟集》之太半,因而其诗文最初结集曾名为《白雪楼集》。此间,诗歌以吟咏故乡湖光山色之作成就最高,《与转运诸公登华不注绝顶》、《青萝馆二首》、《抄秋同右史南山眺望》、《酬张转运龙洞之作》以及《挽王中丞八首》等,是其代表性作品。

  隆庆改元(1567),李攀龙起复,出任浙江按察司副使,隆庆三年(1569),诏拜河南按察使。在浙江,诗人曾写诗赞美以“戚家军”为主体的抗倭军将,表现深厚的爱国之情。在河南任职4个月,老母病故,诗人扶柩归里。本来病弱,加上持丧哀痛过甚,遂卧病不起,第二年(1570年)八月十九日(9月18日)暴疾而卒,终年58岁。葬历城城郊“牛山之原”,后移药山之麓。后人在其少年读书处趵突泉上建白雪楼,以寄托对诗人的追念之情。楼渐荒废,至解放初拆除。1996年又在原址重新修建,并建成与白雪楼连为一体的戏剧大舞台。这里常年举办以京剧为主的各种戏剧演出,已成为全国知名的演出活动中心。

李攀龙的诗文

青枫飒飒雨凄凄,秋色遥看入楚迷。

谁向孤舟怜逐客,白云相送大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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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如霜出塞寒,胡烽不断接长安。

城头一片西山月,多少征人马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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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清,秋月明。叶叶梧桐槛外声,难教归梦成。

砌蛩鸣,树鸟惊。塞雁行行天际横,偏伤旅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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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之浔,大陆阴。天落落,日骎骎。谁为郡,此滞淫。君在坐,倍萧森。

嗟波及,邈陆沈。酌我酒,听长吟。秋无色,风雨深。山欲出,薜萝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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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战合胡天黑,汉兵大呼单于北。边秋日落五原屯,碛火夜连千灶食。

骠骑横戈拂铁衣,悲风黄草白榆飞。渡河鸟阵旌旗伏,卧壁龙沙鼓角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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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同署客,相念意悠哉。交道萧朱失,文章屈宋来。

风尘还傲吏,案牍岂时才。不见黄金骏,秋高蓟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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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梁尘未断,舞袖影方閒。落月窥珠镜,青春暗玉颜。

为云归峡里,窃药去人间。安得招䰟术,姗姗步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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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风尘万里看,空亭天外一凭栏。夕阳忽送孤城色,高雪遥临白马寒。

何处浮云吞大泽,于时紫气满长安。我来欲著浮邱赋,此地因君老鹖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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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红颜拥上春,劳君一顾落梁尘。当时解赠同心句,汉省风流在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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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来星始集,侬去月将夕。

不是地上霜,无人见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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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函山色倚嵯峨,北渚清秋已自波。我欲与君携酒去,不知何处白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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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庭,阴山下,汉家和亲刑白马。刑白马,祭龙城,今年蹛林大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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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风流著作郎,满朝谁不羡恩光。赋成清思如秋水,一片霜毫洒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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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忽送汉臣还,再入承明供奉班。怪得文章成五色,朝朝染翰近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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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烛芙蓉花,擢擢采兰妇。怀袖忽已盈,馨香谁为有。

秋草一以萎,此物难独久。驰情一水间,无因携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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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寻韦杜曲,与客放船行。树影含衣动,溪光逼酒清。

狂来出真态,醉里见浮生。所以山公后,寥寥达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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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虏将军度漠回,黄金犹自满燕台。请缨惭我为齐客,制锦多君更楚材。

城上春云天目出,帘前秋色太湖来。弦歌暇日能相忆,花里新诗过雁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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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阳小吏困逢迎,醉后参差故态生。莫倚甘泉曾献赋,君今久已罢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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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固言高,上有北流泉。女儿固言好,须得郎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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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海清秋四望开,白云长在景夷台。已知千载无枚叔,谁爱风流汉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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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虚郎署问,竟负帝乡期。此日名堪定,千秋事可知。

赋宁为异物,人已不同时。垂白君应妒,还丹我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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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风尘道路难,天涯金尽俗相看。自怜华发冯唐老,谁问绨袍范叔寒。

病起清樽开雨雪,归来春草遍长安。故人海上悲摇落,拟共秋涛把钓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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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先生漉酒巾,门无车马断红尘。劳将楚簟遥相问,高卧中原更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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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金络头,一步三駊騀。便是马上郎,何尝不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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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㟙湖滨,先生隐是真。文章堪侧目,潦倒竟全身。

何必论交地,长须纵酒人。即令东蹈海,断不混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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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矣梁公实,清时隐汉关。扁舟浮大海,健笔志名山。

岂悟风流尽,犹言洗沐还。文章憎白发,服食误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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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郎新制合欢衾,醉拥红颜烛影深。别有洞房双玉妾,吹箫自和白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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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西掖垣,双阙郁苍苍。白石烂素波,蘋藻槩金塘。

方舟转清流,飞盖纷翱翔。轻飙洒前庭,明镫皦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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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安在武昌城,江汉双悬宪府清。共许登高能作赋,不妨乘暇一论兵。

翛然白雪千人和,飒尔雄风万里生。更忆南楼明月好,欲携佳兴与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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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陵亦诚美,下津以尚羊。问客从何来,自言水中央。

芰荷为君衣,芙蓉为君裳。木兰为君佩,江蓠间杜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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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北渚北风急,打头雪花大如笠。片纸东飞右史书,诘朝小作湖中集。

到门白鸟出高巢,系马南山迸人入。使君亭午未解醒,肃客登筵一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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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看花处,二仲得相闻。雨白闽天合,山青越徼分。

书声散秋瀑,翰墨染春云。府檄何年事,犹馀猿鹤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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綵花可怜色,为报汉宫春。今日文园客,依然四壁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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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藩吴越气雄哉,人自南宫出上台。一抱连城明月满,还看三峡使星来。

锦江波动词场色,剑阁高临宪府开。圣主贤臣今日事,王褒门下本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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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袖徐起若有思,逸态一放横难持。淫衍诘屈纷陆离,流纨曳縠风委迤。

萦尘逗节利屣施,纡形赴曲影不知。纤腰欲结行缀移,众变沓至生繁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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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来千里雪,斜日满函关。秋水何当落,浮云自不还。

积阴高紫气,寒色壮秦山。似欲欺双鬓,苍茫到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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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迅寒流,金舆杳空翠。秋气下高原,苍然西北至。

返照散疏林,萧条烟景异。零落复佳期,茅茨况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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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风流动帝都,只今漂泊满江湖。那能万里褰帷处,不忆中原一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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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播清徽,词林振羽飞。再来郎署重,何谓宦情违。

夜雪留沽酒,寒灯坐掩扉。共嗟羁物役,岁晏此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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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浮云傍逐臣,归来不改汉宫春。摩挲金马宫门外,谁识当时谏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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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酒熟住山中,早晚羊何诣谢公。莫道白云终日在,及看秋色向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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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起逢春上酒卮,江南江北正相思。中原谩说先朝事,五子风流自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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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青山绕屋斜,萧条重枉使君车。

到来纵遣柴门闭,只在东邻卖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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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客复何为,昨日发东平。袖中出短书,心知自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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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览三台上,名家四姓前。累朝霖雨望,群从聚星贤。

北斗尚书府,南宫视草年。秩宗周典礼,膳部汉常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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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生起南海,负气何倜傥。北交中原士,徘徊得吾党。

高名岂宿著,一朝奋鸿响。时俗既淆浊,振衣念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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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漏鸣珂谒建章,春风载酒出长杨。词华并数西台妙,握草同称大国香。

玉树月明堪自倚,金茎秋色坐相望。故人为郡逢摇落,日夕看云忆帝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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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词臣弄彩毫,蓬蒿宫阙五云高。自怜一日成三赋,不分傍人赐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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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史怀人弄彩毫,华阳秋送白云高。遥知水部开椷处,不独钟山照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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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高楼眺暮春,孤城落照浊漳滨。自怜白发常为客,谁道青山不负人。

西署诗名干气象,中原宦迹任风尘。元龙未下当时傲,湖海看君意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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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岁已莫,太台役方作。太上美遨游,禾黍未能穫。

滞穗满甫田,风雨殚零落。相国一沾襟,罢酒不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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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湖上酒家春,那更桃花照眼新。今日为栽三径里,怜君也是武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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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马上儿,但复看儿马。结束殊轻薄,不在汉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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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龙门山,下临千仞溪。孤桐生其间,干与浮云齐。

湍水击其隈,回波荡其涯。野火燔其东,飞雪涂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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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鸿雁雨纷纷,浊酒黄花把向君。莫道龙山高会后,风流今少孟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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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先达怪,高枕故人疑。世路衡门左,轩车负郭迟。

少年誇解事,薄俗讳言诗。何处堪遥集,悠悠未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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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下阊阖开,汗以血騑离哉。河之精龙之子,视浮云无万里。

绝流景蹑遗风,今安驾幸回中。天马徕从西极,经千里归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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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家高宴柏梁台,千载风云拥上才。谁得似君珠履贵,亲承咳唾九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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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病里度秋风,双鬓萧萧对转蓬。今日邻家闻玉笛,不堪吹入思悲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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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妃色殊众,不独下堂悲。鼓瑟潇湘夜,秋云未可持。

河流双露掌,月出万年枝。属有将雏曲,能无泣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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