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

毕自严,(一作曰岩)字景会(一作景曾),淄川人(今淄博市周村区王村镇万家村)。天启、崇祯年间任户部尚书,掌管全国财政。在财源枯竭、入不敷出的情况下,毕自严精心协调、精打细算,支撑明朝财政近10年,功在社稷。毕自严万历二十年弱冠时进士及第,授松江推官。他年少有大才,尤善于综理复杂的经济事务。先后任刑部主事、工部员外郎、淮徐道参议、河东副使、洮岷兵备参议、陕西右布政使,泰昌元年升为太仆寺卿,跻身九卿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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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毕自严(1569~1638年),字景曾,号白阳,明末大臣,王村镇西铺村人。1588年(明万历十六年)中举,1592年中进士。历任松江推官、刑部主事、工部员外郎、河东副使、洮岷兵备参政、榆林西路按察使、右布政使。1620年(泰昌元年),升为太仆寺卿。后任右佥都御史兼天津巡抚,与登莱巡抚袁可立互为犄角,专饬海防,修战船、治兵器、建水军,曾镇压河北、山东的白莲教起义。1628年(明崇祯元年)任户部尚书时,军事频繁,国库空虚,他提出节支建议24项,并到九个边疆督扶镇所清查兵马数,堵塞漏洞。因功被晋封为太子太保,后举为吏部尚书,但未就任。1632年(明崇祯五年)秋,刑部按惯例特请皇帝下诏,任毕自严为主笔。他以公正仁义为准,执法不徇私。总理太监张彝宪受宰相温体仁之命事事与毕为难,他连写十几份辞呈,均未获准。后被免职回乡,一年后官复原职。1638年(明崇祯十一年)去世。著有《石隐园诗文藏稿》8卷、《抚津督饷抚留宪留计共疏草》19卷、《度支奏议堂稿》20卷及其他著述98卷,均刻印流传于世。还有《选定古文尚友编》100卷、《古今四时绝名》100卷。

  大事年表

  天启元年(1621年)

  清兵打下辽阳,关内告急。朝廷令毕自严担任天津巡抚,整备海防。熊廷弼经略辽东,建“三方布置”之策,天津为其中重要一方,毕自严兼领京东防卫,与登莱巡抚袁可立策应,互成犄角之势。他用戚继光遗法,设置水军,修造战舰,沿海设置炮台,亲自主持水军练习陆战,使天津武备大大增强,成为辽东前线的可靠后方、北京坚固的屏障。不久,天津督饷侍郎出缺,朝廷进毕自严右都御史、户部左侍郎,催督辽饷并兼领天津巡抚,直到天启五年。这几年,毕自严保证辽饷供应,守卫京师大门,做出了巨大贡献。

  天启五年(1625年)

  毕自严调任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次年改任户部尚书。他为人公正廉直,识大体、顾大局。天启年间,正是魏忠贤专权乱政的时候,东林党人受打击,朝中党派之争一直没有停止。毕自严和袁可立思想很接近,都深为国家前途担忧,在党争之中,共取中立态度,但思想倾向东林党,魏忠贤很是恨他。天启六年,毕自严刚做户部尚书,魏忠贤提出卖掉南太仆寺牧马草场,以助宫内三殿修饰工程。如果草场卖掉,南太仆寺养马将被迫停止,直接影响军马和役马的供应,毕自严坚决不同意。魏忠贤借皇帝之口将毕自严大骂一顿,草场照样卖掉,毕自严愤而称病返里。这时远在北京的兵部左侍郎袁可立被廷推为南京户部尚书接替毕自严,又改兵部尚书参赞机务,也因为其公开反对魏忠贤被迫致仕归里。

  崇祯元年(1628年)

  魏忠贤集团被清除,毕自严被召拜户部尚书。毕自严平生所长在于理财,他在户部尚书任上殚心竭虑、兴利除弊、多有建树。崇祯前期的财政稍有好转,不能不说是毕自严呕心沥血的结果。

  毕自严到任时,明朝国库早被魏忠贤侵吞挥霍一空,国家每年赤字达130余万两白银。财政崩溃,政府只得向人民大肆苛敛。三饷加派使人民困苦到了极点。毕自严从抓节源开流着手,首先提出裁汰冗兵、兴复屯田,地方官吏以经济发展速度来考核。毕的建议得到崇祯皇帝的称赞。其后,他广泛征求朝廷老臣的意见,系统地提出了12条解决财政困难的措施。包括增加盐引,令商人运粟实边,裁汰冗兵冗役,检查军饷虚冒,开发京东水田,清查天下隐田,兴办军屯等项,皆得允行。为了杜绝地方官侵吞赋税银两,他亲自主持编订了赋役清册,颁行天下,严格监督审核,使贪污现象受到控制。原来的官屯地亩因年代久远皆被势家豪族侵占,赋税收不上来,毕自严不畏困难,亲自主持核查清丈了官屯地亩,明令按亩起科,增加了收入。在他的精心谋划下,冗兵冗费减下来了,虚报冒领、贪污侵吞大大减少,国家赋税收入增加了,明代财政出现了复苏的迹象,毕自严因此深得崇祯皇帝倚任。

  崇祯二年冬(1629年)

  清兵入关,包围了京师。天下勤王兵马40万云集京师四周,粮草军饷供应成了严重的问题。毕自严连续月余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昼夜不停地手批口答处理后勤供应事务。在他的精心筹划下,粮饷供应及时,为挫败清军围城立了大功。清兵退走后,毕自严累得头脸肿得像斗一样大,口吐鲜血不止。崇祯帝非常感动,晋升他为太子太保。然而,随着明王朝内忧外患日益加重,明朝财政状况也不可逆转地日益恶化。毕自严虽竭尽全力也难挽狂澜。崇祯四年,兵部尚书梁廷栋请增天下田赋,在旧增520万两之外,再增新饷165万,崇祯帝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予以批准。又把全国百姓往死亡线上推了一步。在这种情况下,毕自严条上10事,提出补救措施,请崇祯注意百姓已到了家家悬釜的境地,请酌减天下赋税,以使小民有升斗之蓄。当然,他的意见崇祯皇帝无法接受。

  崇祯六年(1633年)

  毕自严因为袒护离任时没有完成税收任务的青浦知县郑友元而被弹劾。崇祯帝很是恼怒,问毕自严怎么回事。毕自严回说郑友元离任时已完成了七成。崇祯皇帝不信,派人查帐,结果发现一两未交,遂将毕自严逮下牢狱。经朝中大臣多方论救,半年后始出狱罢官。崇祯八年,恢复故职,致仕。崇祯十一年(1638年),毕自严殁于淄川。

  毕自严一生为官清正干练,颇具经济之才,为明代后期大臣中的佼佼者,当时就有“干才”之誉。他死后留下许多著作,较为重要的有《石隐园藏稿》八卷、《留计疏草》、《督饷奏稿》、《四库总目》等,保留了大量珍贵史料,是研究明代经济史、制度史的必读资料。

毕自严的诗文

淄黉老叟鲜机心,四十二载点朝簪。中外南北频拮据,度支承乏惕影衾。

六年持筹嗟仰屋,华发种种类临深。匪朝匪夕躬尽瘁,畏首畏尾力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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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辞藩臬守衡门,卜筑先开泌水园。名缰牵人苦不解,荏苒念载托空言。

羲爻倏踰亲鱼鸟,此地初搆亭与沼。亭对青山绕翠微,沼涵碧水通深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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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惟一度,尔独占四时。几番新雨后,绿叶发华滋。

春明伴桃李,夏至映榴葵。秋争霜菊艳,冬斗雪梅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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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年四十六,通籍念复三。自揣无寸补,滥竽至藩参。

驰驱南北遍,世味短长谙。况兼愁病侵,久已万虑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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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氏育先天,发皤颜若童。驾言西极游,紫气满关中。

绪出五千言,著名河上公。犹龙仙驭远,谁复叩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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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忝昔幸,解组嫌今迟。自嗟姜桂性,兼之蒲柳姿。

七尺猥承匮,四牡几载驰。晚荷储糈寄,寻缀纪纲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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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莫如我,送君难为别。岂无阳关情,未语喉先咽。

念我发云短,持筹担莫辍。物力值寒俭,欲舞肘已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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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蘧庐,光阴成驹隙。名誉等浮沤,冠簪亦陈迹。

世网空劳劳,礼法殊役役。所以贤达士,雅有烟霞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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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岁晋国逢阳九,蕴隆虫虫戌连酉。蹲鸱乌昧何处寻,壑转老羸壮者走。

柱后惠文此时虚,萑苻潢池啸聚有。弹压咸思暴胜之,绣衣持斧频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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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沈氏母,半世心如熊胆苦。良人蚤背二孤稚,课读灯前数夜鼓。

凤毛五色一朝成,九万飞如大鹏怒。衔来阁下紫泥书,婉转双龙护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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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老人星不孤,轻风洒洒披佳图。青城何来紫烟气,羡门园客无时无,我亦颓焉自放思蓬壶。

年来鹿鹿造物驱,拮据职业形神枯。閒窗展对快硕肤,须眉欲语欣吾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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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昔中原歌有菽,教诲尔子期式谷。元亮虽有五男儿,衔杯委运拟恸哭。

余初鞠子苦艰辛,年近半百始诞育。壮儿孱弱且多疾,爱养娇痴徒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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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田旷典萃鹓斑,萧寺孤臣抱膝眠。戆骨自嗟还自艾,梦魂空绕御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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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音读罢暗销魂,季子疾侵仲议婚。堪叹此身同桎梏,爱缘抛却任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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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騣谁驾代天工,一夜甘霖万井同。岐麦共欣沾化雨,虞弦还喜奏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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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同游五十年,归来衰鬓各皤然。于今抛却人间事,共向王乔问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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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归先进,枌榆诵得全。灵根元不染,粹质自逾妍。

植操松筠厉,推诚金石坚。更饶侠气古,剩有素风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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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府归与乐事赊,名园飞阁枕沣涯。桥通芳沼横朱槛,泉激回湍瀁雪花。

缥缈峰头鸾鼓翼,嶙峋石窦笋抽芽。扁舟晚钓一轮月,曲洞晴分万缕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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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岳临玄圃,高梧隐绛房。几拳凝翠霭,一勺聚沧浪。

恰遇清和日,欣逢正觉场。灵椿推总宪,丹桂羡诸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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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为觅壬辰谱,纫佩相看几故人。共荷清时联八座,每逢雅集拚兼旬。

低徊素发三千丈,颉颃青霄四十春。松柏岁寒终不改,波澜世事莫重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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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起青蘋,吹入芙渠畔。翠盖相招摇,红妆争历乱。

伫观绰约姿,忽讶天香荐。中有鹓鹭群,唼喋时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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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操一何坚,青青冬不渝。桃夭一何艳,灼灼春华敷。

尔且兼得之,绿葩间红跗。三岐依彩槛,五出曜琅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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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归来日,竹桃正著花。还应识故主,烂漫吐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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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心事许谁知,书付萧萧竹两枝。秘意当年浑未解,丹青千载绘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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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问东村曹长庚,匡床何事负春风。药炉初沸参苓饮,好泻纤纤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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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洗尽直如弦,耽酒工诗妙悟禅。莫道曹丘空四壁,满囊珠玉总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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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屐行吟逸兴多,墨花飞洒遍山阿。道经写罢无他羡,翻笑羲之欲换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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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春光去不还,朝来白发镜中斑。簿书扰扰成何事,返我山中学驻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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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惊心夜不眠,一朝浩荡九霄传。初衣已遂无他愿,但乞时丰供税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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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灰葭动新吹律,五夜香焚旧检身。笑我硁硁还碌碌,圆通常是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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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道将亨尚未回,侧身天地一孤荄。故园松菊今相待,屈指春和归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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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杨春树荫芳邻,中有夭桃别样新。马上不烦频指点,好花应笑白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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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入阶州势转雄,高山流水祛心蓬。迎风稻稚鳞鳞翠,映日椒馨晔晔红。

万像仙灵垂幻迹,朝阳禅脱證真空。岷江一派流初远,裘葛迭思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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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云直上叩天阍,石磴嵯峨杖履存。汉畤几经藏玉简,秦松曾此驻金根。

俯窥遍瞩获麟野,远眺空疑系马门。夜宿峰头寒彻骨,同人虚约探朝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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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瓮汲新水,阶前著意浇。好花初烂漫,底事苦飘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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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困罡风,黄华不可见。山灵解妒人,藏却本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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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归来日,中秋桂影圆。赏心无个事,棠棣倍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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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归来日,东篱花正开。寒香三四种,斗室共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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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归来日,悬弧逼贱辰。蓼莪空洒泪,茅茨却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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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归来日,依然韦素看。杜门甘养晦,当路耻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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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归来日,清贫守故常。缊袍体自暖,藜藿味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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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尾艅艎出淼茫,酸心玄菟旧封疆。征徒欲饱千仓粟,息飓还资一瓣香。

转盼鲸波皆顺轨,须臾鹢首竞张樯。圣明自是如天福,海若而今亦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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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珈屡下净光天,翠节琼章鹤背鲜。舞袖生云多异色,宫袍挂月不知年。

绛趺欲照轩辕鼎,青鸟争看太乙莲。别有仙家金镂管,歌成燕喜倩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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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归来日,荒园满绿苔。夷犹堪得句,放浪可衔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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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目风尘赋倦游,恩深赐玦拜宸旒。人生若梦老方悟,世事如麻病亦休。

华发羞为丹毂恋,旷怀好共赤松谋。堂开姱节书千卷,枕漱閒閒伴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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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南建节羡中丞,入典枢机骏誉腾。瀚海烽烟看昼息,潢池氛祲见宵澄。

位居北斗司喉舌,官自西台任股肱。糠秕更兼砂砾质,怜余疏拙巧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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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寒云护帅旌,滹沱冰合马嘶鸣。燕山未拥趋朝节,兰渚先分曳履声。

落日片帆彭蠡泽,倚天长剑豫章城。悬知到日春偏丽,何限莱阶娱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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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客遥临暂启关,相将别墅眺春山。溪流似鉴宜供漱,村酒如渑解驻颜。

霭霭峰峦形倏幻,鳞鳞墟落望中斑。不缘衰足妨游兴,藉草盘旋薄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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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届春归花尚红,披襟更喜故人同。烟霞秀色山堪饱,松竹浓阴圃可宫。

盘荐畦蔬无异味,堂开瓮牖有薰风。栖迟自笑真疏放,惭负清时奏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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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红行色映恢台,折柳缤纷荫水隈。夙羡掷金孙绰赋,今看前席贾生才。

蓬池日近频颁鲙,鳌禁云深半覆槐。次第丝纶劳启沃,三篇说命补天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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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如蓬清露盘,遥闻莼鲙倍加餐。东山岂为苍生卧,北斗长悬法曜丹。

竹马有缘白发旧,西湖无恙海鸥宽。看君仪羽云霄上,愧我陈情墨已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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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赢得步趋宽,千里修途百尺竿。曳杖应随野老后,弹冠犹续少年欢。

漫言岁月惊非故,却羡须眉未改观。一幅丹青传妙手,松筠遥映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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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章十上乞閒身,天语春温动路人。乐圣堪倾乌氏酿,投簪欲饱太湖莼。

青门竞羡新疏傅,紫阁仍传旧统均。多少人伦思玉尺,东山宁久卧璘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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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平分入锦堂,罥云老树郁苍苍。杖藜数点孤峰晓,蜡屐一生几两忙。

龙隐具区犹带雨,葵悬魏阙故倾阳。相看剩有烟霞骨,寤寐淄黉未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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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拂拂起燕尘,一策垂杨影外身。茹檗芳名犹在蓟,凌霜客梦已先秦。

当年筹国惭分席,此日临岐倍惨神。闻道崤函烽火息,但逢征雁即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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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潭水怅分襟,宦海谁能不陆沈。老我秋风徒忆鲙,多君逸兴蚤抽簪。

玄圭正听星辰履,白社俄分烟月心。万古青齐青未了,几时把臂共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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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白云莫算程,临风相送几驰情。山含远意迟轻屐,水约回波问旧盟。

春醉人推新社宰,道装谁识故冬卿。只今圣主方宵旰,纵卜东山卧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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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一策出都门,此际离情未可论。似我衰颜应草野,如君英茂亦丘樊。

故人意惨秋云澹,逐客神悽夜月昏。白岳黄山高卧处,须知盛世有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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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风高旅雁哀,故乡千里讣音来。百年文武协三德,念载行藏付一坏。

魏阙羁臣残骨在,天涯姻友梦魂回。怅余凭吊知何日,极目乡关漫自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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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相勋名斗极悬,功成身退领云烟。古来龙马神元王,世外鸾骖兴自便。

径转月萝青嶂晓,樽浮露桂紫霞鲜。仙人白兔前身是,甲子何须数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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