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思

王季思(1906-1996),学名王起,字季思,以字行。笔名小米、之操、梦甘、在陈、齐人,室名玉轮轩,祖籍龙湾区永中街道永昌堡。浙江永嘉人,生于南戏的发源地温州,从小就热爱戏曲。作为著名的戏曲史论家、文学史家,王季思戏曲研究著作颇丰。他重新整理《西厢记校注》,还带领弟子苏寰中等校注《桃花扇传奇》。他先后主编过高校文科教材《中国文学史》以及《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与《中国十大古典喜剧集》,很多作品被译成日文与印尼文,在国内外学术界中有重大影响,被誉为“岭南文化的最后一颗文化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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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事典故

  爱国

  抗战爆发,王季思表现了巨大的爱国热情。在一次学校欢送部分高年级学生奔赴抗日前线的师生大会上,王季思跳上讲台,当场用刀割破手指,让血一滴滴往下流,他慷慨陈词:“我虽然未能和大家一起上前线打日本,但我的血和你们流在一起!”突显了一位热血青年教师抗敌卫国的决心与勇气。

  写错字

  有一次,一位刚上讲台不久的青年教师写板书时出现几个错别字,学生很有意见,“告状”告到教研室,身为教研室主任的王季思在教研室全体会议上就此事发表意见:“我可以写错别字,你们就不行。”听了这两句,大家都瞪大眼睛十分惊讶,心想:“老师您怎么就可以写错别字呀?”只见王老师笑着说下去:“我写错别字,学生会说王起老糊涂了,连字都写错;但你们写错别字,学生就不会原谅,因为你们还没老嘛!”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无论当事人与否,大家都如沐春风,都在心里默默谨记着季思师的谆谆教导。

  给国学大师王国维纠错

  国学大师王国维是研究戏剧的一代宗师,很多人都把他的研究当作标准。但是,有一次王季思却“大胆”纠正了王国维的一个错误。 原来,王国维在其《宋元戏曲史》中引用关汉卿的《窦娥冤》一剧时,有些唱词中的标点有误。“该书出来后,学界一直没有异议,而且所有涉及到这些唱词的书也都是用这样的标点去标。”中山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王季思的第一届研究生吴国钦说,标点符号不是小事,如果弄错了标点,意思就会完全不一样。王季思发现这个问题后,立刻就此发表文章,指出标点应该怎样标。“经过这件事之后,所有的涉及那段唱词的书都把标点按王季思的说法改了。”

  研究资料毫无保留送人

  在纪念王季思从教70周年时,在中山大学工作的王先生的学生送给老师的匾额上写着这样八个字:“经师可求,人师难得。”这句话真实地表达了学生对他的尊敬之情以及他对学生的爱护之心。“老师一直对后辈很提携。”吴国钦说,当时他刚在中大读了一年书,就直接把自己写的《马致远杂剧四问》送给还没有谋面的王季思看。没想到,王季思认真给他提了修改意见,还推荐其在中大学报上发表。“当时,本科生能在学报上发表论文的没几个。”正因如此,坚定了吴国钦对戏曲研究的一生追求。 王季思是位爱才、惜才之人,不仅对自己的学生,对其他有才之人,他也倾其之力帮助。1980年春,兰州大学教师宁希元在写《元刊杂剧三十种新校》书稿时,就把自己积累多年的有关《元刊杂剧三十种》的几抽屉的卡片资料提供给宁希元参考。

  聪明人要下笨功夫

  王季思在治学方面认真严谨,他的一句名言在学生中流传甚广,那就是:聪明人要下笨功夫。为了完成《西厢记》的校注,他将所有全元杂剧中涉及到的方言、俗语、俚语等生僻词语都制成卡片,一一对比、参照,最终把其意思找出,以便更好地注解《西厢记》。 “先生的这种严谨治学作风一直持续到晚年。”吴国钦说,上个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80多岁高龄的王季思主持600万字的《全元戏曲》也是一字一句审读。一次吴国钦到王季思家中,时值盛夏,但令吴国钦感到吃惊的是,王季思正戴着口罩看稿纸。天气那么热,为何戴口罩?王季思解释说是口涎失禁,怕流到书稿上玷污稿子,所以戴上口罩。一个下午,换了好几个口罩。有了风扇就不用买空调。王季思一生简朴,也要求别人节约。他身居广州多年,许多人家都买了空调,但他却不希望自己家买空调。

人物生平

  1906年出生于永嘉梧埏上田村(今属瓯海区)一书香家庭。自幼熟读经史子集,爱看戏曲、小说。后转入瑞安中学,与同村戴家祥一起借住孙诒让家,得览玉海楼藏书,受前辈治学严谨的熏陶。

  1922年到1924年,王季思在永嘉梧埏小学任教。

  1925年王先生19岁时,考入南京东南大学中文系,开始在曲学大师吴梅先生的指导下学习古代戏曲。同时参加吴梅组织的“潜社”,从事诗词和散曲的创作,与唐圭璋、常任侠等交往密切。还在闻一多先生指导下,从事话剧与新诗的创作。

  1927年春,曾在温州瓯海中学任教;因宣传国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宣言,反对西山会议派,在蒋介石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时遭逮捕。后经亲友保释,重返南京读书。

  1929年,王季思24岁,于中央大学毕业后,先后在浙江、安徽、江苏几所中学任教,其中在江苏松江女中任教时间最长。在松江教书五年,王季思节衣缩食,购置图书,买了不少戏曲方面的书籍。他一面教学,一面钻研戏曲,或摘录元曲的方言俗语,或考证剧本的来龙去脉,有的制成卡片,有的移录书眉。

  1941年,在金华出版诗集《越风》。

  20世纪80年代末,王季思在广州中山大学

  20世纪40年代开始,王季思先后在浙江大学龙泉分校、浙江大学本部及杭州之江大学任教,并潜心研究中国文学史与元杂剧。

  1944年,《西厢五剧注》由浙江龙吟书屋出版,这是王季思的成名作。

  1948年,任广州中山大学教授,继续从事古典文学教学和古代戏曲研究。

  1948年夏,王季思从杭州之江文理学院调到广州中山大学中文系任教,讲授中国文学史与戏曲。

  1961年,王季思应当时国家教育部之聘,与北京大学游国恩教授等联合主编《中国文学史》,前后达三年之久。

  1965年因溃疡,胃被切去五分之四。

  文化大革命中,王季思被打上“反动学术权威”的罪名受到残酷迫害,肋骨被打断了几根。后来下放干校,有一段时间每餐仅有两块腐乳送饭,但他甘之如饴。

  1980年春,教育部委托王季思主持“中国戏曲史”教师进修班,当得知进修班学员、兰州大学教师宁希元在写《元刊杂剧三十种新校》书稿时,便将自己积累多年的有关《元刊杂剧三十种》的资料提供给宁希元参考。

  八十高龄之后,王季思依然勤奋笔耕,亲自指导博士研究生,还主编国家重点科研项目《全元戏曲》。

  1987年,王先生去北京参加中国戏曲艺术国际学术讨论会。

  1996年4月6日辞世。

王季思的诗文

推倒三山得自由。郊区儿女有奔头。豆棚共摘珍珠串,菜垄同浇碧玉瓯。

双意合,两情投。瓜甜果熟结绸缪。从今了却心头愿,快马加鞭争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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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山仙阁茫茫,人间自有埋忧地。炎威不到,凉飔初过,一襟如洗。

古洞寻碑,老坑访砚昔游曾记。怎江山未换,风云忽变,黄流溢,天阍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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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间,文坛回首,战斗历程。记黄河咆哮,高歌反帝,大江汹涌,慷慨扬舲。

南国红花,西山枫叶,尽是前驱血染成。头颅在,为追求真理,不惜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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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来青鸟,衔采霞一朵,翩然欲下。唤起殷勤双白鸽,天半翻飞相迓。

富士冰消,昆仑雪化,万里秋如画。和平友好,欢声响彻东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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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天立地,是英雄本色,合当如此。碎骨粉身何所惧,耿耿丹心不死。

枝作柴薪,干为梁栋,膏化冲天炬。铁窗风雨,强光照见狐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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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隔海相望,举杯如见钟山月。乱云散尽,山河表里,清光四澈。

桃渡联吟,长桥买醉,素娥能说。问当年俊侣,海桑三见,几人保、如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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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山河,淘洗出多少中华英物。一炬曹瞒何处也,长想东坡赤壁。

笛韵悠悠,天风渺渺,吹起漫江雪。浩然赋就,千秋无此词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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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谈兵,有多少人头落地。哇哇叫,双拳对敌,兵来将抵。

主席良谋终不用,偏师屡捷仍无济。正沉沉寒雾锁重城,春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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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展大叶,晴陌木棉飞。荔枝红映江岸,南国正芳菲。

自有粤山粤水,那见工农如此,意气吐虹霓。劳动创新业,奴隶发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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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顶红星高照,墓门苍柏参天。雄关血战想当年。

呼声震峡谷,劈刺动层峦。白帕缠头苗寨妇,赶场今过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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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歌声,飞越过山山水水。声声在,寒空震荡,助人悲涕。

祖国百年灾难重,神州廿载风光丽。正人民八亿庆团圆,巨星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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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罢中央三日会,四山晓色苍然。曈曈日出彩云间。

驱他浓雾散,春意满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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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病连三月。梦惊回,群魔乱舞,残星明灭。谁与先生传好语,帘外啾啾唧唧。

是双燕飞来海阙。岂有人间成长夜,渐海东霞起蒸天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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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回暂落吴江水。尖团一时俱起。泽畔横戈,泥中拥剑,喷沫都成毒气。

秋风渐厉,看汝辈横行,为时能几。竹篓禾绳,元凶行见并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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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僧院,捡零笺遗简,多少宾朋泪盈眼。溯承平百四年前,文物衣冠,披长卷依稀如见。

沧桑惊屡换。旧日宣南,燕舞莺歌遍台馆。指点好江山,头白心丹,为祖国尚思奋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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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惊魂断。展来书低徊反复,似闻慨叹。为道新痊心力弱,长日何堪伏案。

待收起明窗笔砚。北顾太行南眷粤,仗江山为洗吟眸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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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何必问天公。山河大地初见,月已照长空。

人自悲欢离合,月自阴晴圆缺,今古两难同。月是旧时月,人世换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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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窗谁写霜花稿。标格清难到。卷帘人更比花清。一夜西风吹梦太零星。

黄流沉陆金瓯碎。花月朝朝泪。东篱负手几徘徊。但愿明年莫傍战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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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轻阴,一番新霁,春寒减些。渐钱塘门外,暗香浮动,金牛湖上,疏影横斜。

难得休官,转添逸兴,来访孤山处士家。临安府,得随车陪话,羡煞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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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原头野草秋。岘山片石亦无留。几行涎沫蜗牛过,一闪寒光萤火流。

微雨过,湿云收。闲携稚子上西楼。随身一把蒲葵扇,绝胜人间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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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倦卧,任榕阴移昼,梦想阑干压金柳。费经营,凌溪一桁轩窗,帘卷处万壑千岩竞秀。

巢居阁子里,一老婆娑,湖上阴晴几翻覆。头白喜春来,腰鼓秧歌,想画里长开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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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林落黄叶,曲涧泻流泉。千山浩然风露,月色淡如烟。

此境何人曾到,但见群仙来去,玉趾点琴弦。纱裙云朵朵,粉翅蝶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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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书屋。想象人如玉。一夜飞廉去滕六。几处冰山濯濯。

何年踏浪相看。一尊同罄清欢。帘卷樱花似海,东风吹尽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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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鲜。正当头鹊噪,绿树护葱田。三嫂挑篮,三哥锄地,勤劳同过年年。

画图里含情欲诉,怎相看不语只嫣然。何处惊鸦,飞来横祸,隔断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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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早安澜。皓月临关。何来白浪打苍岩。应是玉龙行雨罢,卷甲东还。

暗想十年前。雨雪连天。艨艟衔尾向幽燕。残霸西风何处也,潮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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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革命镕炉里。风雨同舟欣共济。虎门雪浪激雄心,三水诗篇留热泪。

明朝银燕联翩起。万里长征从此始。人民廿亿未翻身,莫为个人温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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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晴岚接翠空。北行车过万山中。山湾厂屋露重重。

提挈天河驱旱魃,凿通铁岭走长龙。西南跃进显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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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山楼尘不到,灯窗记伴维摩。夜阑风雨起龙柯。

群魔从嚄唶,老子自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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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里见梅开,春意深深谁识。折取一枝簪帽,破东皇悭啬。

一晴便觉闷些些,怀抱新来别。几度初阳窗下,伴那人愁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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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叶鸣阶砌。布被生秋意。梦短宵长,愁深醉浅,恁般滋味。

更锦屏璧月不留人,忍江山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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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帘低亚。顾盼娇难画。客里相逢人未嫁。一卷吴骚翻罢。

来朝谁护芳菲。灯前和影依依。携取楚云归去,免教红泪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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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臂当年,志期北出飞狐口。燕云定后。回辔清关右。

一著儒冠,心事成孤负。春归久。垂杨生肘。闲却穿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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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声不到,晓钟未动,渡水闲云几朵。滩前滩后浪如山,正昨夜雷湾雨过。

烟岚照眼,水风散发,佳处容人并坐。若教吹笛到银河,料应有双星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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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弦社鼓。急景催年暮。梦向荒江寻断句。行到小桥边住。

晓来冷雾封山。长眉谁斗弯环。领取玉奴一笑,出门春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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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屏对展,记吴门雪霁。人中湖山画图里。到黄昏,恰好别岁诗成,又勾起生少相思情味。

离愁催老大,儿女辛劬,减了小娘旧眉翠。昨夜梦初回,隐忍春寒,重珍惜星鬟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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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梅蕊传芳信。佳期约在元宵近。明月好姻缘。欲圆还未圆。

婺江花似雾。双楫迎人去。一曲两同心。闲愁不许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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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帘侧卧,问海棠在否。肯信蛾眉有人妒。惠斋词,玉几冰梅,一例蒙尘千古。

关河空北望,舴艋双溪,不为遗嫠载愁去。南渡又重阳,一夜离情,都化作天涯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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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何萋萋,十步五低迷。西湖女儿水,裙带作苏堤。

缅怀南渡年,中原血如水。庙堂和议成,湖上歌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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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六和塔,苜蓿充饥肠。夜深钟鼓歇,时闻狗肉香。

寺僧为我言:鲁达此寂灭。“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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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鲁仲连,后有李谪仙。前有李谪仙,后有屈翁山。

长河斩不断,历史势亦然。当其遇险阻,激浪欲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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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浇溉,浇出花如海。摘取一枝红可爱,让与浇花人戴。

花农摇手频辞:“同心爱护花枝,待得繁花过后,满园玉润珠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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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倾盆雨。梦回时、天惊石破,恍闻天语。炼狱沉沉妖焰息,火凤腾霄飞去,看双翼抟风搅雾。

彩练横空霞散绮,是呕心吐出回天句。长爪辈,何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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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湾头路。恰新晴、嬉春士女,花团锦簇。山上欢呼情人节,山下求神拜佛。

喜渐见中西同俗。借问神宫修何行,剩此心不动如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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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罢《南冠草》。为慰冰铮铮铁骨,泪沾衿抱。黑狱沉沉不见底,长日如临冰窖。

更虎豹当关咆哮。九死一生终不悔,只哲人零落萦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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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晴光透碧霄,南天喜见积阴消。朝阳暖似新棉袄,春色鲜于旧锦袍。

人意好,岁收饶。同心为国看今朝。防骄反腐归中道,珍重神州百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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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举横江楫,依稀见迎风裙衩,凌波罗袜。劫外何来方丈地,迥与红尘隔绝。

容尔我双双拜谒。南渡兴亡如梦去,峙中流剩此残碑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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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草阶前春去,落梅笛里眉颦。梦中情事几分真。

枕痕伤别泪,灯影隔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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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何时醒。可还能开帘约月,回腰照镜。罗袂生尘花失艳,眼角啼痕空莹,再不见双眸炯炯。

撷取人间无限恨,向情天一现惊鸿影。身与世,两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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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雪无端,放胡马横流南渡。空怀想回潮倒海,钱王铁弩。

劫罅年华容易换,眼中时事仓皇去。剩凄凉一曲满江红,何人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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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斯何世,要漫天杀气,陶钧春物。犹有越王馀烈在,撑拄东南半壁。

匣剑宵鸣,髦头夜陨,奇耻行当雪。风云变换,汉家多少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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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苑论交谊。最难忘幼安奇节,龙洲豪气。酒后狂言惊四座,白眼看人一世。

偏许我忘年知己。燕市悲歌谁击节,枉抛残湖海英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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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群雄诚谅,功先诸将徐常。山河百二庆重光。

开国文臣第一,渡江策士无双。琐尾诗中岁月,子规声里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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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山青。带疏林远水,图画展银屏。野渡舟回,严城集散,沙际人语零星。

路回处、寒泉溅玉,渐好景迎我叩岩扃。曲径蜗旋,翠亭鹤峙,呼侣同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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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屏。画回廊几折,依约旧曾经。草草杯盘,愔愔节序,花底尊酒同倾。

乍门外、东风撼屋,是谁与呼起醉魂灵。路转溪桥,曲传村鼓,残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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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晴疑雨酿禾天。云意断还连。殷勤不放兰桡去,有萍根无数相牵。

颦叶湖心绿漾,泪花波底红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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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词坛要霸才。乐章片玉总伤俳。低头独下辛侯拜,曾向长淮饮马来。

辽月黯,汉关隳。大江南北亦蒿莱。陆沉天醉关吾事,落木西风未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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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年华柳絮风。鬓云衣雾两朦胧。酒筹如意枝枝绿,骰子相思面面红。

欢易换,意难通。翠楼重上与谁同。空花著袂无多子,惆怅归来似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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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限而无限,历史无情还有情。薪火相传光不绝,长留双眼看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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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旧是帝王州,韩范英灵据上游。地下若逢梁苑客,不容枚马擅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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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梅发策试群贤,一榜双星各少年。头白飘零来海上,尚馀残墨写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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